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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4小时前

歡喜禪

  歡喜禪
第一回癡情書生避雨巧遇貌美小尼
天昏地暗,暴雨傾盆,黑雲低壓,日月無光!
無情的閃電劃破了漆黑的天空,震耳欲聾的霹靂劈中了泰山頂上一棵大青松。
大青松頓時騰地冒起火焰,在暴雨仍然迅速燃燒著,然後「嘩啦」一聲,整個
樹身垮了下來,斷成兩截,「隆隆」地滾下山坡,一直滾入萬丈深淵…
五嶽之首的泰山,一個時辰之前,尚是滿山遊人,轉眼之間,便成了一座沒有
人影的空山。
泰山之上,經常有這種突如其來的雷暴雨。
這場發生在明朝末年的雷雨,也不過是一場普通的雷雨,不足為奇。
誰也沒想到,這場雷雨竟然造成了明代最驚險、最離奇、最香艷,同時也是最
感人的一個傳奇故事。
話說,在這場雷雨發生的當日,在眾多的遊山仕女之中,有一位姓吳的秀才。
他本來是江南人,剛剛在科試中落了第,心情苦悶,家人便勸他出來遊山玩水
,散散心、解解悶。
正好他有個親戚在泰安縣衙門裡當師爺,吳秀才決定趁這個機會,游一遊心中
嚮往已久的泰山,於是他便收拾了行裝,來到泰安縣,找到親戚。
這親戚好歹也是個官,便安排了他登山的事宜。
泰山號稱天下第一山,數千級石階,高聳入雲,即使是年輕壯漢,也要爬得大
氣直喘,這吳秀才一介書生,自小就在書塾裡苦讀,四體不勤,白白的臉蛋,纖纖
的十指,說話尖聲細氣,一眼望去,簡直就像個女孩子,要叫他爬泰山,恐怕爬不
了幾步,就要趴下了。
於是,親戚便安排吳秀才坐「籃輿」上山。
這種「籃輿」是古代人登山用的工具,其實就是竹兜。兩個人抬著,中間是圓
的,凹下一點,被褥鋪在中間,坐著躺著都很舒服。
吳秀才坐上「籃輿」,輕輕鬆鬆就到了南天門,他打賞了兩個抬夫,然後便興
高彩烈,滿山到處游賞。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一座廟宇,抬頭一看,上面掛著一個匾額,上面書了
三個大字︰「斗母宮」。
斗母宮是座順著山坡建起來的殿閣,屋宇參差不齊,好像鴻雁展翅,氣派雄偉

吳秀才推門而入,只見殿閣幽深,佛堂森嚴,皆在雲霧之中,他正在搖頭晃腦
,吟詩作對之際,突然迎面走來一但滿面皺紋的老尼姑,向他合掌而拜︰「施主,
何不到後堂品茶一歇?」
吳秀才一看見尼姑,不由連連「呸!呸!」撒腿就跑。
原來,他這次赴試之前,正巧遇到一但尼姑,結果名落孫山。吳秀才把他的失
敗歸咎於「碰見尼姑,沾上晦氣」。
現在遊泰山,又碰正尼姑,真是倒霉透了。
吳秀才趕快逃出了「斗母宮」,到別的山峰上遊玩。
天清氣朗,吳秀才遊玩青山綠水,不由得樂極忘返。
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轉眼之間,烏雲密佈,狂風大作,接著天色為之一變,
下起了大暴雨,雷電交加…
吳秀才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種恐怖的天氣,嚇得心驚肉跳,急忙想找避雨的地方

這時,滿山遊客個個如落湯雞一般,連滾帶爬,雞飛狗走,你推我擠,哭爺叫
娘,爭相躲避…
吳秀才放眼一看,壞了,自己正好走到一座孤立的山峰上,四周沒有一座廟宇
可以避雨,他不由連連叫苦,慌忙之中,東逃西竄,突然間,他看到幾塊巨大的巖
石相位,形成一個空洞,正好可以容納幾個人。
他不由大喜,急忙大步跑上前去,站在巖洞之一角,地下潮濕,不能坐,他只
好站著,一面歎息自己倒霉,碰正這種鬼天氣。
雨越下越大,看起來毫無停止的徵象。
吳秀才站得兩腳發酸,單薄的衣服,也擋不住山風的吹襲,只覺得渾身冰涼,
又凍又餓,忍不住顫抖起來。
「嗚…」
一陣女人的哭聲,從風雨中隱隱約約傳來。吳秀才定睛一看,只見烏雲滾滾,
暴雨狂瀉,眼前是朦朦朧朧一片混沌。
在迷茫之中,模模糊糊可以看見一個女人的身影,用衣袖遮著頭頂,搖搖晃晃
,站立不穩,似乎也是個遊山的婦女,被狂風暴雨嚇破了膽,一時又找不到棲身之
處,所以忍不住哭泣起來。
吳秀才是個讀書人,惻隱之心,自然有之。
他知道在這涸孤立的山峰上,再也沒有廟宇民居可以躲雨,唯一可以躲雨的地
方,就是自己站的這個巖洞,大概是風雨太猛了,那位婦女沒能發現。
「小娘子」吳秀才忍不住喊叫起來︰「請往這邊來,有巖洞可以避雨啊!」
他喊了兩聲,便看見那人影用衣袖遮著頭頂,順著聲音向巖洞跑來。
「多虧相公出聲提點。」那婦女進了洞,氣喘吁吁,向吳秀才道著謝。
一邊說著,她一邊把遮住頭頂的衣袖放了下來。
「苦啊!」吳秀才目皚口呆,心中暗暗叫苦。
這婦人頭上光溜溜,像個葫蘆,身上披著一件灰色的僧袍…又是一個尼姑!
「多謝相公,小尼這裡謝過了。」
那尼姑看見吳秀才不出聲,便十分有禮地,再次道謝。
吳秀才也是個彬彬書生,雖然討厭尼姑,人家那麼有禮,自己也不能太高傲了
,於是他亦矜持地雙手一揖︰「小生吳秀才…」
他說了半句,突然噎住,再也說不下去,兩道目光盯在尼姑身上,再也移不開
了。
原來,這位尼姑在大雨中淋了好久,那件僧袍濕漉漉地,緊緊貼在她身上,恰
似一件緊身衣,非常貼身,使得尼姑肉體的輪廓更加突出了,該肥的地方顯得更加
肥,該瘦的地方顯得更瘦。
尼姑的胸部,平常被寬大的僧袍罩住,幾乎看不見,現在被濕衣一束,兩顆飽
滿的桃子玲瓏浮凸,巍巍頂動…
吳秀才直看得眼睛幾乎掉了下來,口中舌頭完全不聽大腦指揮了︰「小娘子…
不,大師,請問芳名…不,請問法號怎麼稱呼?」
尼姑見到他這般呆頭呆腦的樣子,忍不住掩嘴一笑︰「小尼法號妙香。」
「妙香?」吳秀才書獃子發作了,搖頭晃腦地吟念著︰「果然是妙處真妙,香
處更香。」請間大師寶剎何處?」
「就是這裡的斗母宮。」
斗母宮?吳秀才想到剛才自己進了庵中,卻遇到個醜陋的老尼,反而在這荒山
石洞中,意外見到美貌的妙香,它不是冥冥中有注定呢?
這時,他定睛打量妙香,只見她容貌清秀,嬌嫩白淨,雖然沒有塗脂抹粉,但
是臉上泛起薄薄一層紅潮,好像淺淡的朝陽。
小小的嘴唇調皮一笑,細齒微現,足以使人看傻了眼…
吳秀才只覺自己的飢餓、寒冷頓時消失了,一股熱辣辣的血流,在週身上下急
速地奔竄著…
「當…」一陣鐘聲遠遠傳來。
小尼姑瞼色「刷」地一聲變白了!
「庵中敲鐘召喚了,小尼就此告別。」
吳秀才向洞外伸頭一看,正是風狂雨猛。
「你傻了。」吳秀才拉住妙香︰「這樣的天氣,不如再等一會兒…」
「不行,」妙香微微顫抖︰「庵中規定,鍾敲三遍,不來集合,便要嚴懲!」
吳秀才想不到剛剛遇見美人,竟然立刻要分手,心中實在不是滋味。
「我…我可不可以…」吳秀才口中嚅囁著︰「…到斗母宮中去找你?」
妙香渾身一霞,兩眼盯著吳秀才,臉色馬上沉了下來︰「尼姑庵中,佛門淨地
,豈容男人放肆!」
她說罷,便奔出洞去,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風雨中。
吳秀才呆呆望著妙香,心中波濤起伏,驚鴻一瞥,妙香已經佔據了他的一顆心
,他感受到從來沒有的震撼。
什麼鄉試省試、什麼金榜狀元,現在對他來說全是狗屁垃圾!
「女人,我一定要得到妙香!」
雨越下越大,妙香已經看不見了,只有遠處巍峨的斗母宮,在風雨中朦朦朧朧
,像一座陰森的城堡。
妙香就住在庵中,佛門重地,又是尼姑庵,男人既不能進去參觀,也沒有機會
接近尼姑,更不用說俘獲她的芳心了。
「有什麼辦法,才能進入斗母宮,長期陪伴妙香左右呢?
「有什麼辦法,才能避開別的尼姑監視,和妙香促膝談心,發動愛情攻勢呢?

吳秀才苦苦思索,越想越失去信心。
妙香不是普通女子,普通女子會有愛情的憧憬,會對男人一見鍾情。
但是妙香是尼姑,是個看破紅塵,心如止水的佛門子弟,既使自己能見到她,
又有什麼法子能打動她呢?
更何況,自己與妙香只不過見了短促的一面、毫無交情,妙香很可能連他的名
字都忘了。
遠處,斗母宮的鐘聲又響了起來,聲聲震撼他的心…
吳秀才想起了紀律森嚴的斗母宮,想起妙香聽到鐘聲時那種恐怖的神色,更想
起了妙香義正詞嚴的教訓︰「尼姑庵中,佛門淨地,豈容男人放肆?」
他茫然若失,不由自主走出了巖洞。
風雨依然在肆虐著,吳秀才卻沒完全沒知覺,一步一步地走下山去。
半個多月後的一天,風和日麗,斗母宮的紅色大門敞開著,前來進香的善男信
女和遊山玩水的紳士淑女們,像潮水般在大門口進進出出,似乎永不停息。
一個年青的村姑,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衣裙,頭正梳著低垂的髮髻,面上淡施脂
粉,嬌艷白淨,好像映照下的荷花,走起路來,腰肢搖曳,輕盈婀娜,如同楊柳柔
嫩的枝條隨風擺動。
小村姑隨著進香的人流走入了斗母宮的大門,首先來到大殿之上,參拜觀音佛
像,她深深一拜,然後又扭動腰肢,穿過大殿,走入一條長長的畫廓,一直向後面
走去。
畫廓的盡頭是一道高高的粉牆,中間有一扇大門,卻緊緊關閉著。遊人到此,
就不會再向前走了,但是小村姑,輕輕推開大門,跨了進去。
門後,是一片綠油油的青草地,遠遠可以看見一排廟宇,十分精緻。
小村姑正要往前走,突然間,一個老尼姑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面前,合十施禮

「施主,這圓門之後,乃本庵僧尼修行之處,不容外人參觀,請施主立刻出去
。」
沒想到村姑突然「噗通」一聲,跪在老尼姑面前,哭泣起來︰「小女子名叫柳
姑,只因丈夫早逝,公婆百般欺凌,小女子情願削髮為尼,皈依佛門。」
柳姑哭的傷心,老尼姑忍不住長歎一聲說︰「既然如此,你且起來,隨我去見
主持吧。」
老尼姑說罷,轉身向裡走去,柳姑垂首跟在她身後而行。
柳姑不停地抽泣著,眼睛裡卻閃動著喜悅的光芒。
原來,這個柳姑正是吳秀才所假扮的!
這是他苦思冥想後,找到的一條妙計︰要接近妙香,唯有自己當尼姑,而要想
當尼姑,唯有先當女人。
所以,這半個多月裡,吳秀才偷偷買了女人衣服,躲在客棧中,練習女人說話
、走路的形態,幸虧他本人就長得俊俏,常年讀書,不曬太陽,皮膚細膩白淨,再
穿上了衣裙、塗上脂粉,一眼望去,真像個漂亮的小村姑。
老尼姑把「柳姑」帶到一座客廳中,指指椅子道︰「你先在此歇息,待我去稟
報主持。」
老尼姑推開側門,走了進去。「柳姑」吳秀才眼見自己妙計將實現,不由心頭
砰砰直響,抬頭環視四周,發現大窗子外,有幾個小尼姑貼著窗子偷偷看著他,竊
竊私語,繼而大笑。
吳秀才心中忐忑不安,也不敢亂動。
不一會兒,側門推開,進來的卻不是老尼姑,而是妙香!她手上捧著一個盤子
,盤中放著茶杯、茶壺。
妙香一直走到吳秀才身邊,替他斟著茶。
吳秀才見是妙香,一顆心「砰砰」直跳,呆呆望著她。
妙香斟著茶,突然低聲急促地說道︰「趕快逃走!老尼姑的剃刀不是來削你的
發,而是來取你的命!」
吳秀才大吃一驚,正想向她問個明白,回頭頭一看,老尼姑目露凶光,已經走
來。
她手中拿著把剃刀,鋒利無比…
第二回為近艷尼不惜喬妝削髮剃度
剃刀,閃閃發亮,鋒利、無情…
吳秀才眼見老尼姑手持剃刀,一步一步向他走來,一顆心緊張得幾乎要跳出來

妙香為什麼要發出警告呃?難道這老尼姑真的要來謀殺?
老尼姑越來越近,吳秀才不禁兩股顫慄,他幾乎忍不住要跳起來,狂奔而出。
但是,理智又提醒他︰「這樣一逃,今後再也見不到妙香了!」
「老尼姑怎麼會殺我呢?」吳秀才腦子裡飛快地思索著︰「難道她看出我是男
扮女裝?不對呀,即使是這樣,她只要警誠一番,把我逐出庵去,不可能殺人呀!

吳秀才想到這裡,心中稍為輕鬆了一些,但是,他轉眼一漂,眼神又和妙香相
交。
妙香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中、流露著關切、痛苦、緊張的神色。
「不,妙香不會騙人的。」吳秀才一顆心又提到嗓子眼上了︰「難道妙香已經
認出是我,才來警告我?」
就在吳秀才不停地胡思亂想之際,手持剃刀的老尼姑已經走到他面前。
老尼姑冷若冰霜,目光冷冷地盯住吳秀才說︰「女施主,我剛才稟告過本主持
,主持慈悲為懷,已經同意接納你為本庵尼姑。但是在你落發之前,我給你一段時
間考慮,一旦你出家,就要受到本寺規矩的約束,本寺的寺規嚴峻,你考慮清楚了
,千萬不要一時衝動…」
老尼姑這番話,完全打消了吳秀才的疑慮。
「這位老尼這麼有禮,這樣體貼,什麼謀殺?簡直是笑話!」
吳秀才這時已經判定,一定是妙香認出了他,不希望他到寺中來糾纏,所以故
意危言聳聽,想把他嚇跑罷了。
想到這裡,吳秀才更加堅定了追求妙香的信心。
於是,他學著女人的姿勢,輕輕施了個禮,提著嗓子說道︰「奴家心如止水,
決心皈依佛門,求大師成全。」
老尼姑聽罷,點了點頭︰「難得你有這點志氣,好,上前跪下吧!」
吳秀才扭著屁股,婀娜多姿地走到佛像前一值蒲團,跪了下來。
老尼姑持著剃刀,來到他身邊,一手抓住他長長的頭髮,另一手慢慢學起了剃
刀…
這時,大殿上鐘鼓齊鳴,在旁觀看的尼姑們紛紛合十,誦起了經文。
吳秀才偷偷地扭頭,瞟了一眼,只見妙香閉著眼睛,面色蒼白,也在喃喃誦經

小小的淨室,紙窗外,一輪明月,幾顆疏星。
新削的頭皮,光溜溜。
吳秀才倚在窗前,一邊望著窗外的月色,一邊忍不住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光頭。
一切,都太順利了,他已經成為斗母宮的一個尼姑了。
什麼生命危險,什麼謀殺疑雲,完全是一場虛驚,誰也沒發現他是個男人。
「現在的問題在於…」吳秀才望著窗外月色,心中盤算著︰「要怎麼樣才能夠
接近妙香呢?」
木屋門「依呀」一聲開了,一個小尼姑走了進來。
吳秀才回頭一看,果然正是妙香!
他又驚又喜,呆呆望著自己的心上人。
「難道她是來偷偷跟我幽會?」吳秀才心中狂喜。
妙香望著他,合起手掌施了一禮︰「妙蓮。」
吳秀才一時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也不知該如何來回答,他的目光像釘子一般,
緊緊盯在妙香的胸脯上打轉。
粗布僧袍遮蓋著的雙乳,胸脯的輪廓幾乎看不出來,但是吳秀才卻貪婪地望著
,腦海中又浮現出泰山上那場大雨,濕淋淋的僧袍緊貼在她的身上,乳峰的輪廓倍
加突出…
「妙蓮師妹?」妙香見到吳秀才這副呆頭呆腦的樣子,不由有些莫名其抄,只
好又輕輕地呼喚他。
吳秀才這時突然清醒過來,這才想起,下午在剃度的時候,那個老尼姑已經賜
給他一個法號,叫作妙蓮。
「你在叫我?」吳秀才微笑著︰「我…還不習慣這個名字。」
「沒關係。」妙香突然輕輕歎了一口氣︰「很快,你就會適應了。」
吳秀才看著妙香副樣子,心中的疑惑又增加了︰妙香到底是不是認出了他?
「妙香。」吳秀才實在忍不住了,便輕輕叫了她一聲。
妙香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著驚奇的眼光︰「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們見過面的…」
「真的嗎?在哪裡?」妙香的臉上流露著好奇的神色。
吳秀才不由有些失望,看起來,妙香並沒有認出他來,她早已忘記了那場雷雨
、那個巖洞、那位書生…
「哦…」吳秀才急忙編造出一個理由︰「半年前,我來斗母宮進香,看到你和
其他幾個師姑在一起,有人叫你的法號,我記住了…」
「你的記性可真好。」妙香微微一笑。
「不錯,」吳秀才踱著方步,踱到妙香身邊,用手輕輕扶著她的肩膀道︰「我
還記得,在我落發之前,你曾偷偷警告我,說老尼姑剃刀不是來剃髮,而是來取我
的命!」
妙香聽到這裡,不由得渾身一震,她微微後退,伸手把擱在她肩上的手捏了下
來。
吳秀才臉上保持著征笑,又走到妙香面前,兩眼直盯著她︰「但是,剃刀為的
是剃我的髮,也沒有人來取我的命。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這樣欺騙我?」
妙香的臉色白得像一張紙,她的嘴唇不住地顫抖著,她凝視著吳秀才,眼中飽
含著憐憫、痛苦…
「你想明白?」
吳秀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妙香同情地走到他身邊︰「想明白,就跟我走。」
說罷,妙香轉身,一直向門口走去。
吳秀才呆呆望著她的背影片刻,便撒腿跟了出去。
長長的走廊,一個人影也沒有,月兒高高掛在天上,整個斗母宮就好像鍍上了
一層白銀。
妙香頭也不回,緩緩地在走廓上帶著路,吳秀才跟在她後面亦步亦趨。
夜風吹動走廊遙遙的悟桐樹,發出了一陣「沙沙」的聲響。
吳秀才渾身打了個冷顫,黑夜中的斗母宮,的確和白天香火鼎盛的樣子大不相
同,充滿了陰森、恐怖的氣氛…
走廊九曲十三拐,妙香一言不發,只顧在前面帶路,走了沒多久,她停在一座
假山前,伸手按著假山上一塊紅色的石頭,假山突然「轟隆…」地響了起來,本來
天衣無縫的巖石,竟然移動開來,露出一個小洞來。吳秀才只看得目瞪口呆。
「跟我來!」
妙香低沉地說著,又領頭走入山洞內去。
吳秀才趕快跟了進去,抬頭環視,原來山洞內有一道石階,一直深入地底,下
面是個很大的密室。
密室的天花板上有個小小的銅窗,妙香把吳秀才領到銅窗前,示意他窺視。
吳秀才把頭湊到窗上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密室內,坐著幾個尼姑,全身鎖著鐵煉,個個蓬頭垢首,瘦得皮包骨。
在她們面前,是一大堆藥材,她們有的用石杵捶打著、有的用刀切割著,忙得
不可開交。
在密室中間,有個很大的石磨,一個中年尼姑正吃力地推著磨,碾磨著藥材…
「這些都是不守寺規的尼姑。」妙香貼在吳秀才耳邊,低聲介紹著︰「斗母宮
的寺規嚴峻,如果有人膽敢違反,便要被抓入這密室中,罰做苦工…」
吳秀才是個書生,平日裡膽子就小,看到這可怕的密室,止不住心驚肉跳。
「她們被關了多久了?」
「有的才關的,也有的已經關了很久了。你看到那個推石磨的中年人嗎?他已
經被關了二十年了。」
吳秀才兩腿不由得抖了起來︰「她犯了什麼重罪?」
「他?」
妙香長歎一聲︰「他是個男的,因為…」
妙香同情地望了望銅窗下的那個囚徒︰「他是迷戀本寺一位師姑,假冒女性入
寺,企圖非禮,後來被人發覺,打入了密室,廿年不見天日…」
妙香只是低聲說著,傳入吳秀才耳中卻像一陣驚雷!
如果被人發現是男的,結果真是比死還慘啊!吳秀才牙齒不禁「格格」打戰,
兩腿發軟,全身血液似乎一下子消失了。
「多謝…」吳秀才嚇得舌頭也硬了︰「多謝師姐指點。」
「你不用謝我。」妙香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我並不是偷偷帶你來這裡,而
是本寺主持命令我帶你來的。」
「哦?」吳秀才膽顫心驚地問︰「為什麼主持要…」
「主持要我告訴你,」
妙香目光深沉地盯著︰「現在,你已經是尼姑了,如果你不遵寺規,就會像這
些人一樣,打入密室做苦工…」
「我遵守!」
吳秀才急忙表白︰「我一定老老實實遵守!」
「身為尼姑,就要參禪,你知道嗎?」
「我知道,」吳秀才猛點頭︰「我一定參禪,但是…我不懂。」
「主持要我來,就是帶你去觀看別的師姐參禪,等你學會之後,也就可以自己
參禪了。」
「是,是,」吳秀才幾乎連大氣也不敢喘了︰「請問妙香師姐、待會兒我學的
是什麼禪?」
妙香盯了他一眼,好半天才慢慢地回答︰「歡喜禪。」
尼姑參禪的地力,到底在哪裡呢?
佛殿、淨室、祭壇?
吳秀才一路跟著妙香走,一路揣測著,等到妙香停在一座花園中的時候,他才
知道自己完全猜錯了。
花園正中,有一座精緻的小亭子,亭子中間,有兩個年輕尼姑盤膝坐在蒲團上
,正閉目誦經。
妙香望著吳秀才,臉上不知怎的突然一紅,悄悄地說︰「你就坐在亭下,看一
看她們如何參禪吧!」
妙香說罷,一陣風似地就走開了。吳秀才挑了花園中一塊大石頭坐下,目不轉
睛地望著亭子中。
兩個尼姑念完了經,一起伸手解著僧袍上的布扣子,吳秀才生怕錯漏一個動作
,參不好禪受到重罰,便聚精會神地注視著。
兩個尼姑從蒲團上站了起來,那兩件僧袍從她們身上滑到地上…
吳秀才幾乎忍不住要叫出來。
亭中兩個尼姑,完全是一絲不掛!
吳秀才目瞪口呆,只見兩個尼姑裸體相對著,慢慢走到一起,然後一起伸手,
握住對方的乳峰,緩緩地揉著、捏著、搓著…
沒有多久,兩個小尼姑臉上便有如千朵紅花綻開,她們仍然閉著眼睛,慢慢把
頭靠在一起,兩張紅紅的小嘴唇緊緊貼在一起,久久不放。
她們原來握乳的手現在都移到對方的身後,在光滑的背脊上撫摸著,在圓滾尖
翹的屁股上不停地扒搔著,很快地,兩個小尼姑的鼻子中就發出了一陣陣銷魂蝕骨
的呻吟…
這陣呻吟一直傳入吳秀才的耳朵,鑽入他的心房,穿下他的小腹,勾起了全身
熊熊慾火…
亭子中,一個小尼姑似乎也被挑逗得無法克制了︰「師姐,我忍不住了…好姐
姐,救救我…」
小尼姑全身發軟,緩緩躺在地上。
另外一個尼姑淫笑一聲,居然像男的一樣,騎了上去。
兩具白嫩滑溜的女人胴體,像兩條大白蛇似的,緊緊盤絞在一起。
吳秀才坐在大石上,看得眼珠子幾乎要掉下來,胯下不停地膨脹著,頂得他覺
得很難受。
「難受…」底下的小尼姑呻吟著︰「插…插…」
騎在上面的尼姑伸手從亭子欄桿上,取下一條小黃瓜,在上面吐了一些口水,
然後分開小尼的雙腿…
「啊!…啊…用力啊!…再深一些…」
吳秀才只覺得眼前迷迷糊糊,全身像是要爆炸,他快要瘋狂了,就在此時,一
只手拍拍他的肩膀。
「妙蓮,」老尼姑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的後面,一面冰霜︰「現在輪到你去
參禪了!」
這句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炸得吳秀才三魂不見七魄︰如果他去參禪,就要暴
露男人身份;如果不參禪,就是違反寺規,兩者都要打入密室做苦工!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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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ffian1974
高級幼兒生(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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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香
發表於 2007-3-9 03:55 AM只看該作者
伊莉影片
第三回參歡喜禪秀才偷歡得償所
話說吳秀才正在花園中參觀兩個尼姑做那「歡喜禪」,心猿意馬之際,只聽見
一聲冰冷的言語︰「妙蓮,輪到你參禪了!」
吳秀才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老尼姑站在他後面,滿面冰霜望著他。
吳秀才心中暗暗叫苦,如果他上去參禪,就要赤身裸體,男人的身份就要暴露

「地牢中,那個假冒尼姑的男人被關了二十年,」
吳秀才渾身顫抖︰「如果我也跟他一樣…」
「怎麼?」
老尼姑突然沉下了臉︰「你想違抗寺規?剛才妙香帶你去參觀過地牢,那些做
苦工的尼姑,全都是不遵寺規,被我打入牢中的,你是不是也想試一試箇中滋味呢
?」
「不,不…」吳秀才只嚇得面無血色。
「上去!脫光衣服!」老尼姑聲色俱厲。
吳秀才魂飛魄散,手足無措,幾乎想跪倒在老尼姑面前,求她寬恕。
「師伯。」一聲清脆悅耳的叫聲,使得吳秀才稍為喘了一口氣。
這種聲音他是太熱悉了。
他抬頭一看,只見妙香站在老尼姑身邊施著禮。
「師伯,」妙香垂著頭,輕聲細語︰「想這妙蓮師妹,剛剛進寺剃度,立刻要
她當眾脫衣參禪,一時思想上恐怕很難堪…」
老尼姑聽了這話,想了一下,愎慢地點點頭︰「嗯,妙香說的有道理,這樣吧
,你就帶妙蓮到禪房中去參禪,由你來指導她。」
「是。」
老尼姑說罷,就轉身走了。
吳秀才呆呆望著妙香。
剛才的心驚肉跳,轉眼間消失得一乾二淨,代之而來的是一陣狂喜。
「妙香要和我參禪!」吳秀才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我正苦於沒法勾引她,
想不到她竟然自動送上門來,自動獻身…」
「妙蓮師妹,你跟我來吧。」
妙香走到吳秀才面前,面無表情地說著,然後轉身在前帶路,離開了花園。
吳秀才跟在妙香的身後,目不轉睛地望著妙香的背影。
雖然粗布僧袍遮蓋著妙香的身子,但是吳秀才卻忍不住幻想起來︰「待會兒妙
香和我參『歡喜禪』,她就要脫光全身衣服,任我撫摸了…」
斗母宮內的走廊就像迷宮一般,吳秀才跟著妙香,拐得頭昏眼花,終於來到一
坐清靜的神房。
妙香取出鎖匙,打開房門上的銅鎖,拉著吳秀才走入房中。
房中黑漆漆一片,吳秀才睜大眼睛也看不清楚。
妙香用火石點著了一盞油燈,吳秀才這才看清楚,神房內只放著一張床。
妙香把油燈放在角落一個木架上,然後走到吳秀才面前,微微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不過,沒有辦法,還是把衣服脫了吧。」
妙香說著,自己伸手去脫僧袍。吳秀才一顆心「砰砰」直跳。
心中忖道︰「很快,我就看見她的裸體了。」
妙香脫下僧袍,裡面穿著一件薄薄的汗衫和一條短褲。
她若無其事,伸手又將汗衫剝了下來…
兩顆白晰晰的雪梨一下子從衣衫下跳了出來,在妙香的胸脯上顫抖著…
吳秀才負婪地盯著兩顆雪梨,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他恨不得伸手去摘這豐滿
的果實,含在口中,慢慢地品嚐品嚐…
妙香絲毫也沒發現吳秀才的異樣表情,她彎下身子,伸手去解短褲的褲腰帶…
吳秀才兩眼睜得大大的,眼珠子幾乎要掉下來,他的呼吸不由急促起來︰
「短褲一脫,妙香最重要的部位,就無遮無掩地暴露在我面前了!」
妙香鬆開了短褲的腰帶,短褲自動沿著她兩條大褪滑了下來…
一團黑黝黝毛茸茸的山草倒垂而下,鋪滿雪白的峭壁,遮蓋著峭壁下的那個巖
洞,洞口紅紅艷艷、清泉濕潤,晶瑩透亮,份外神秘…
吳秀才只覺得自己體內有股熱氣,不停地膨脹著、膨脹著,脹得很難受…
妙香頭也不抬,望也不望吳秀才一眼,自己便爬上床,並躺了下來,兩手枕著
自己的頭,呆呆望著天窗,眼睛睜開著,似乎在想著什麼,隔了一會兒,她突然開
腔了︰「妙蓮,我不看著你,免得你難堪。你自己把衣服脫了吧。」
「哎,多謝師姐。」
吳秀才一邊回答著,一邊伸手脫自己的僧袍,心中不由偷笑起來…
「真是太順利了!沒想到我這次冒險竟是那麼一帆風順,無驚無險,沒人發現
我是男人。現在連妙香也赤裸裸自願躺在床上,等著我參『歡喜禪』,甚至連我脫
衣服也不看,真是天助我也!」
吳秀才故意把身子朝向牆壁、手忙腳亂地脫光自己全身衣服,然後偷偷瞟了妙
香一眼,見她毫不在意,仍在望著天窗,便「颯」地一聲跳上床去,閃電般地鑽入
棉被中。
吳秀才躺在妙香身邊,卻不敢接觸她的肌膚。
妙香似乎也毫無知覺,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做「歡喜禪」的樣子。
吳秀才有些納悶了︰「妙香師姐,咱們不用做『歡喜禪』了?」
妙香轉過頭來,望著著秀才,晶亮的大眼睛中透露出同情的神色︰「妙蓮,我
明自的,你一個婦道人家,要你做這種事情是很難堪的。咱們就這樣躺著吧,如果
老尼姑不來,咱們就不用做了。」
「老尼姑會來看?」吳秀才吃了一驚。
妙香伸手指了指天窗︰「這上面是另外一間神室,老尼姑如果來到,就會通過
這個天窗來監視尼姑是否真的在做『歡喜禪』的。」
吳秀才聽了這話,情不自禁瞟了天窗一眼。
天窗一團漆黑,什麼也看不清。
吳秀才不由打了個寒噤。
「對了,妙香師姐,在我剃度之前,你曾偷偷警告我,說老尼姑的剃刀是要取
我的命,到底是什麼意思?」
妙香注視著吳秀才,臉上愁雲慘淡,幾乎沒什麼血色,她嘴唇微微顫抖著,正
想說些什麼…
突然間,天窗上傳來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妙香臉色大變︰「老尼姑來了
!快開始做『歡喜禪』!」
妙香急忙掀開了棉被,兩個精光的肉體無遮無蓋,吳秀才急忙一個翻身,把屁
股朝天。
「妙蓮,你要假裝很陶醉…」妙香緊張地低聲吩咐︰「你躺著,我服侍你,但
是你要淫聲浪叫…」
「不,妙香姐,你躺著,我來服侍你!」
吳秀才說罷,便伸頭依偎在妙香雪白的胸脯上,張口含住了那個飽滿的梨子,
津津有味地舐了起來。
天窗上,老尼姑偷窺著,她從上而下望去,只看見吳秀才白白的肉體和屁股。
吳秀才的舌頭不停地撩撥著,他很快感覺到,口中的雪梨很快漲大了,而且逐
漸變得很硬…
吳秀才的手掌,像一條長蛇,順著那片又白又滑的峭壁緩緩爬行而下,鑽入那
片又黑又粗的雜草之中,放肆地遊蕩著…
偶爾,它在洞口調皮地磨擦著,偶爾,它把頭悄悄伸入洞中,戲弄著那肉洞中
汨汨的山泉…
妙香四肢癱軟,不知是為了給老尼姑看,故意發出騷聲,還是真的被吳秀才勾
起了少女的情慾,無法自制,她發出了一陣陣的呻吟…
這呻吟聲鑽入吳秀才的耳中,簡直比春藥更有效,他只覺得銷魂蝕骨,春心大
蕩…
吳秀才口、手並用,足足在妙香的肉體上挨擦了半個時辰…
妙香的呻吟變成了浪蕩的狂叫…
細細的玉泉轉眼間變成了奔騰的山洪…
兩條柔軟的大腿高高翹起,緊緊夾住吳秀才的腰,拚命搖晃著︰
「黃瓜,」妙香浪呼著︰「我要黃瓜!」
吳秀才側頭一看,房中桌上,果然放著一條黃瓜。
他一笑,爬下床來,走到桌前,拿著黃瓜,正要回到床上。
「把燈吹熄吧。」妙香的聲音突然大了一些︰「老尼姑已經走了。」
吳秀才吹熄了油燈,房內一團漆黑,他爬回床上,緊挨著妙香,只覺她全身滾
燙…
「黃瓜,妙蓮,用黃瓜!」
吳秀才在黑夜中緊累摟著妙香,調笑著︰「老尼姑走了,你還要黃瓜?」
妙香喘息著︰「你是天生的蕩婦,我剛才被你一弄,全身慾火狂燃…我要黃瓜
!我要!」
吳秀才興奮地跨上了妙香的身上,說道︰「黃瓜來了!」
說著,他悄悄把那條黃瓜塞到床下邊,把自己那條「黃瓜」對準了水淋淋的洞
口,狠命地塞了進去…
夜,禪房的木床發出了「吱吱」的有節奏的諧聲,妙香的狂呼浪叫頓時消失了
,只是在喉啼中發出一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怪聲…
吳秀才時而輕描淡寫,時而狂風驟雨,時而又緩又慢,時而疾如奔馬,時而直
來直去,時而四出遊蕩,時而研磨挨擦,時而狠命戳插…
很久,很久…
浪潮終於平息了。黑暗中只聽見二人微微的喘息…
「原來你是個男的。」
「黃瓜沒有原裝貨那麼有效吧!」
「為什麼你要冒險這樣做?」
「記得嗎?有一天大雷雨,有個書生招呼你進巖洞?」
「你就是那書生?」妙香驚詫︰「為什麼?」
「因為我太愛你了!」
妙香突然緊緊摟住吳秀才,雨點般的吻落在他臉上,胸膛上,喉嚨哽咽著道︰
「郎君,你這次真是鑄成大錯了!你死定了!」
「為什麼?」
「因為斗母宮不是尼姑庵,而是一座妓院!」
「什麼?」吳秀才幾乎昏倒︰「你們…」
「我們這些尼姑,實際上就是妓女!」
「到底怎麼回事?」吳秀才牙齒顫抖︰「你快說!」
「唉,」妙香長歎︰「我本來姓陸,父親也是名士,不幸早已去世,家道衰落
。繼母年輕,不能守寡,嫁給一個武官。他們要把我賣進妓院過皮肉生活,我不願
意,所以跑到斗母宮出家做尼姑。沒想到這裡也是火坑,只是命中注定啊!」
妙香淚水漣漣,吳秀才情不自禁一捶床板︰「豈有此理,你怎麼不逃跑呢?」
「下山要兩三個時辰,還沒跑到山下,就被打手抓回了。而且整個泰安縣都得
到斗母宮知會,凡有尼姑下山,一律抓回山上來,打入地牢…」
吳秀才只聽得渾身冰凍︰「那麼我…」
「你現在是尼姑,也就是妓女,明天一早,老尼姑就會帶你去見嫖客,到時候
,就會識穿你是男人,這妓院是高度機密,來往的嫖客都是王孫公子,庵中為了保
守秘密,一定要殺你滅口!」
吳秀才彷彿被人一刀劈開頭蓋骨,又澆下一桶冰水,整個人全僵住了。
這一夜,他和妙香徹夜不能成眠,互相摟抱,相對而泣…
天明之際,二人急急忙忙穿上僧袍,梳洗一番,二人又是一陣熱吻…
「咚咚…」,一陣敲門聲驚散了二人。
老尼姑的聲音在房外叫喊︰「妙蓮,去接客了!」

第四回情人被嫖眼見凌辱醋意暗發
「妙蓮,去接客了!」
老尼姑這聲叫喊,隔著房門傳入禪房內,把吳秀才嚇得兩腿發軟。
「槽了,她…她要我去…接…客,我…一接,不就露了餡嗎?」
吳秀才只嚇得面無血色,抱著妙香,上下兩排三十六個牙齒捉對兒打架。
妙香緊緊抱住心愛的郎君,一張小粉臉也嚇得慘白。
她明白這次的嚴重性︰嫖客們全是男人,一旦吳秀才出去接客,他的男兒身份
就暴露無遺。
那些嫖客全是付了重金來嫖妓,現在嫖到個男人,一定心有不甘,鬧將起來,
吳秀才重則被殺減口,輕則被打入地牢做苦工,永世不見天日。
他們兩個嚇得抱成一團,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一時間忘了老尼姑還在門
外。
老尼姑在門外猛敲門,同時扯著喉嚨大叫︰「喂,你們兩個耳朵聾了?快開門
!」
老尼姑又是一陣猛烈的捶門聲。
妙香始終是見慣世面,咬緊牙關,推開吳秀才,走到門前,打開門閂。
老尼姑推開房門,跨入禪房內,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妙香和吳秀才。
妙香和吳秀才都已穿上僧袍,兩人垂著雙手,並肩站在床前。
「為什麼遲遲不開門?嗯?」老尼姑沉著瞼,打量著二人的臉色。
吳秀才這時連氣都不敢喘,要他說話更是不可能,妙香只好上前一步︰「師伯
,我們兩個昨夜參『歡喜禪』,一時喜歡,很遲才睡,所以早上起不來…」
老尼姑一聽,突然「格格」一笑,上前兩步,走到吳秀才的面前,上下打量著
他。
吳秀才被老尼姑看得心中直發毛,不知道老尼姑是不是看出了他的破綻。
他裝著害羞的樣子,低垂著頭,兩手緊緊地扯著衣角。
「哈…你騙得我好苦啊!」
老尼姑冷不防仰天大笑,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句話可差點把吳秀才的膽都嚇破了。
「壞了,我暴露了!」吳秀才只覺得眼前一黑,彷彿已經被老尼姑抓住衣襟,
拋入地牢似的。
「哈…妙蓮,」老尼姑笑著說︰「你剃度的時侯,我心中就想著,這女孩子眉
目端莊,要逼她做妓女,恐怕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沒想到,昨夜我在天窗偷窺,
你和妙香參『歡喜禪』的浪蕩樣子,簡直就是個天生的騷貨。這下好了,我不用操
心了…」
老尼姑一席話,吳秀才心頭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他立刻提著嗓子,害羞地說
︰「奴家在婆家的時候,丈夫便是個流氓,整日纏著奴家,求那雲雨之歡。奴家早
已習慣這回事了…」
吳秀才厚著瞼皮說著,在一旁的妙香聽了,不由得兩頰緋紅,不好意思再聽了

老尼姑這時卻笑得瞇著限睛︰「好,好,難得你喜歡這玩意兒,太好了。妙香
,有沒有告訴妙蓮,我們這個斗母宮,其實別有洞天,另有乾坤呢?」
「是,小尼已經說了。」
老尼姑這時親熱地搭著吳秀才的肩膊,口沫橫飛地吹噓著︰「妙蓮啊,前來我
們這斗母宮尋歡作樂的男人,可不比普通妓院的嫖客。來這裡的全是達官貴人,王
孫公子,非富則貴。你小心服侍他們,金銀滾滾而來,固然不在話下,說不定你討
得哪位老爺歡心,他替你贖了身,把你娶回家去,你就是朝廷命婦了。哈…」
「是,是…」
吳秀才唯唯諾諾,被老尼姑摸著他的肩膀,彷彿渾身長刺,坐立不安。
「好了,妙香,」老尼姑把吳秀才推到門口︰「你現在就帶妙蓮去準備一下,
客人很快就到了。」
「是。」
妙香施了一禮,便急急忙忙扯著吳秀才的衣衫,走出了禪房。
斗母宮的內堂,寬敞明亮。吳秀才跟隨妙香跨入之時,堂上已坐著一群尼姑,
個個又年輕又漂亮,大家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精心地塗著黑黑的眉毛,紅紅
的胭脂…
除了頭上光禿禿之外,她們和普通的婦女幾乎沒有什麼分別,大家嘻嘻哈哈,
妖嬈風騷。
吳秀才看見這麼多絕色的尼姑,一時間也眼花繚亂。
妙香扯著他,來到一張梳妝台前,二人並肩坐下,妙香把一盒胭脂膏推到吳秀
才面前︰「快些打扮吧,被老尼姑看見,又要打罵了。」
吳秀才在上山之前,已經學習過女流的梳頭、化妝之術,所以用起眉筆、粉盒
、胭脂來,倒也頭頭是道,不至露出馬腳來。
妙香坐在一旁,自己一邊化著妝,一邊偷看鏡中的吳秀才。
吳秀才長得本來就英俊,再加上塗脂抹粉,更加明艷照人。
只見他黑黑眉毛含黛影,兩腮紅潤泛光,猶如楊柳迎風,雨潤桃花,雙目有神
,清如秋水。
「郎君,」妙香忍不住挨近他身邊,小聲地說︰「你這一打扮,簡直比女人還
像女人,我看了都不禁心動呢!」
「在這等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吳秀才一邊塗著嘴唇,愁眉苦臉道︰「
化好妝,就要去接客,我的心砰砰直跳,幾乎要昏厥了!」
聽了這話,妙香也切動心事,不由得微微歎了一聲︰「到了這地步,唯有見步
行步了…」
「妙香、」吳秀才低聲說︰「我們不如逃走吧!」
妙香渾身一震,連連搖頭︰「你別看斗母宮看來全是尼姑,一無防備。其實宮
中聘請著一班武功高強的江湖人馬,嚴密守衛。如果有尼姑未經同意,私下出宮,
立刻格殺勿論。你千萬別再想逃走的事,千萬不行啊!」
吳秀才本是個讀書人,聽到這話,只嚇得渾身冰涼,呆若木雞。
「走吧,該接客了。」
妙香說著站了起來,帶著有氣無力的吳秀才穿出內堂,來到庭院。
庭院的邊上,有一方池塘,很寬闊,白蓮紅菱,點綴其間,塘的邊池種很多荷
花,正在開放,白白紅紅,絢挺多彩,好像錦繡屏風。
妙香帶著吳秀才去到石頭欄桿前,拿起放在欄桿上的一支魚竿,理好魚絲、垂
鉤釣魚,神態悠閒。
「妙香,」吳秀才莫名其妙︰「不是說要我們要接客嗎?怎麼跑到這兒釣魚了
?」
「這就是斗母宮比普通妓院更勝一籌的地方,」妙香一邊垂釣,一邊回答︰「
所有的尼姑都分散在宮中各個風景優美的地方、或養花,或釣魚,或彈琴,或刺繡
,嫖客們則在宮中自由活動,自由結識尼姑…」
話未說完,一魚咬鉤釣起,渾身金燦燦的鱗,很重,釣竿幾乎要架不住,妙香
把魚扔進桶裡,魚還「撲撲啪啪」地亂蹦亂跳。
一陣掌聲突然在二人背後響起,吳秀才回頭一看,一個年輕的公子拍著掌走來

「兩位仙姑果然是別有情趣,別有韻味。」
吳秀才知道這個人就是嫖客了,心想可別讓他挑中了。急忙低下頭,扮出一副
害羞的樣子,轉身望看池塘。妙香趕快站起來,堆著笑臉,擋在吳秀才的身前,希
望自己的姿色可以吸引嫖客。
「這位公子,尊姓大名?」妙香為了打救吳秀才,便便出渾身解數,扭著腰肢
,一副風情萬種的樣子。
「在下姓朱。」
「哦,原來是朱公子。」
妙香說著,身子已經挨到朱公子身邊,屁股不停扭著,在朱公子身上磨擦著。
朱公子微笑著望著妙香,一手摟著她的肩膀,另一手大膽地伸入她的僧袍內,
在她隆起的山崗上來回揉捏著,用力握著…
妙香滿臉通紅,心中卻暗自高興,看起來這朱公子已經喜歡上自己,暫時總算
解了吳秀才的圍了。
「朱公子,」妙香裝出淫蕩的嬌喘︰「我…我被你弄得渾身騷癢了,咱…咱們
進房去吧?」
朱公子勾著妙香的下巴,笑著親了一嘴︰「你可真是一個騷貨!」
「朱公子,」妙香嬌嗔地捶著朱公子的肩︰「別笑我了,快進屋吧!」
妙香急著要和朱公子上床,以免吳秀才露出破綻,便將臉貼著朱公子的臉,挨
挨擦擦,陣陣香氣直撲入朱公子鼻中,使得他不由得意馬心猿。
「好,咱們進屋吧!」朱公子又吻了一下妙香。
附身在瀾桿上的吳秀才一聽這話,心中不由大叫「阿彌陀佛。」
以為這一劫又逃過了,沒想到朱公子抱著妙香走了兩步,突然停步,回身望著
吳說道︰「咱二人享樂,冷落這位仙姑也不好,這樣吧,你也來,等我弄完妙香,
再給你一個痛快!」
吳秀才暗暗叫苦,但又沒有法子違抗客人的命令,只好垂著頭,說了聲︰「多
謝朱公子。」
朱公子一把又摟著吳秀才,在他的粉臉上「嘖」的一聲,親了一個響嘴!
這是一間佈置得像新婚洞房那般的房間,張燈結綵,床上鋪著大紅的綢緞枕頭
和被面。
朱公子一手摟著妙香,一手按著吳秀才,走了進來,他的手不停地在吳秀才的
屁股上抓著…
妙香見勢不妙,立刻伸手解一自己的僧袍,希望用自己的裸體來轉移朱公子的
注意力。
果然,吳秀才立刻覺得自己屁股上那隻手掌停下不動了。他側首一瞟,只見朱
公子兩眼發直,嘴巴張得大大的,呼吸也變得粗重了…
妙香何等機靈,見朱公子這般模樣,知道他已上釣,立刻扭一扭腰肢,躺到繡
床上去,將兩條又白又嫩又修長的秀腿,高高翹起,微微分開…
朱公子頓時全身燥熱難熬︰「妙蓮,快!替我寬衣!」
吳秀才巴不得地這句話,立刻伸手將地全身衣服脫得一絲不掛。朱公子低吼一
聲,迫不及待地爬上床去,分開妙香的雙腿,很命地壓了下去…
「好哥哥,輕一些…」
妙香故意發出了誘惑性的淫叫。朱公子哪裡肯輕一些,他越發挺起長愴,一下
下都用力頂入,拚命衝刺…
妙香伸出兩條大褪,白蛇般地盤了朱公子的腰肢,隨著他的動作,一夾一放、
一緊一鬆…
「好公子,好哥哥…」妙香的浪叫聲越來越響了︰「你…你弄得我…成仙了…

可憐的吳秀才站在一邊,眼睜睜看著自已的心上人,被一個下流的嫖客瘋狂凌
辱,耳中不停傳來妙香陣陣呻吟,聲聲淫叫,也不知她是真是假,心中可真不是滋
味。
朱公子卻被妙香那陣銷魂蝕骨的叫喚刺激得慾火旺熾,他抓起妙香的兩褪,分
開擱在自已肩上,然後深呼吸幾下,猛然壓去!
長槍飛舞!水花四濺!繡床搖撼!妙香的防線全線崩潰…本來她想誘惑朱公子
早些棄甲投降,所以故意發出淫叫;現在,卻被朱公子深入腹地,盤根索底。一陣
猛攻,全身有如蟲行蟻蝕,無比舒暢,陣陣淫呼浪叫發自肺腑,她真希望朱公子再
弄下去,弄久一些…
「好公子,親哥哥,」妙香搖晃著光頭,嘶叫著︰「用力!更用力些!再深一
些!妹妹要死了…」
繡床上翻起狂濤巨浪,兩隻白羊在床上扭成一團,顛簸翻滾…吳秀才直看得醋
勁大發,牙關緊咬。
冷不防,朱公子在床上直起身來,指著吳秀才大叫︰「我發現你的破綻了,你
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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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舉
ruffian1974
高級幼兒生(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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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
發表於 2007-3-9 03:56 AM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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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移花接木妙香施計巧救請郎
話說吳秀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妙香,被朱公子百般蹂躪,正在難熬之際
,卻聽得朱公子突然在床上直起身來,指著他大叫︰「我發現你的破綻了!你是男
的!」
這一叫喚,不僅嚇得吳秀才瞻破心裂,就連慾火焚身的妙香也嚇得魂不附體。
「你…你…」吳秀才牙齒打著頭︰「你說什麼?」
朱公子嘻嘻一笑︰「別再隱瞞了,我看見了,你是男的!」
吳秀才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要昏倒,他求助地瞟了妙香一眼,希望她趕快想
個辦法。
妙香面上一絲血色也沒有,她強顏鎮定,顫抖著問︰「朱公子,你看見什麼了
?」
「內褲!」
朱公子用手指著,吳秀才急忙低頭一看,原來他不小心,身上的僧袍帶子沒系
好,衣衫鬆了開來,一條白雪似的大腿露了出,大腿的盡頭,露出了一角藍色的內
褲…
「你看,我說的沒錯,她的內褲的確是藍的!」
吳秀才聽到這裸,心頭一塊大石才落了地,原來朱公子並不是說他是「男」的
,而是說他的內褲是「藍」的!
他抹了一下額上的冷汗,扮出一副羞人答答的樣子,垂著頭,趕快把自己的僧
袍繫好。
妙香這時也鬆了一口氣,臉上的血色卻尚末恢傷,兩手緊緊抱著朱公子,仍然
心有餘悸地微微頭抖著。
「喂,藍褲子的,」朱公子嘻皮笑臉地淫笑著︰「快些過來,服侍我吧。」
吳秀才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一時愕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妙香見狀,急忙陪著笑臉替他解圍︰「朱公子,我們這位妙蓮妹妹,是昨天才
入寺的,要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總是不太習慣…」
「哦?」朱公子聽了這話,更興趣地打量著吳秀才︰「原來是第一次出來接客
?」
「是啊,」妙香依偎著朱公子︰「您多多包涵…」
「好,」朱公子爽快地捏了一下妙香的粉臉︰「既然有你替他講情,那我就先
不嫖她了…」
妙香和吳秀才都沒想到這一關居然這麼輕易就渡過了,二人互視一眼,正在暗
暗慶幸,沒想到朱公子又冒出了一句︰「我現在不嫖她,等到晚上再嫖她!免得她
瞼皮薄,不好意思…」
朱公子盡了興,下了床,穿上衣服,施施然走出房去,外面自然有人擺下酒宴
,熱情招待他,不在話下。
房中,只剩下妙香和吳秀才,二人面面相觀︰「壞了,他晚上還是要嫖我,一
嫖就露出馬腳了,怎麼辦哪?」
「你問我,我也沒辦法呀?」妙香無可奈何地下了床︰「反正今天白晝可以躲
過去了,晚上的事晚上再說吧!」
說著,妙香起身下了床,她的身上仍然赤條條一絲不掛,露出個美妙的胴體…
要是在平常,吳秀才早就性慾大作了。可是,現在大難臨頭,真是食龍肉都沒
味,哪有心情再欣賞妙香的絕代姿色呢。
妙香下了床,拿起堆在架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她拿起了自己的內褲,那是一條紅色的綢緞的短褲。
吳秀才看著短褲,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拉著妙香的手問道︰「剛才那位
朱公子說我是穿藍褲子,仔像語氣古怪,這其中難道又有什麼…?」
妙香點了點頭,表情沉重它說︰
「斗母宮的妓女分兩種,一種是穿紅色內褲的,另一種是穿藍色內褲的。」
「這表示我是寺中的常駐妓女,只是陪客人要樂,出買色相而已。」
「那,穿藍色的呢?難道不是妓女?」
「藍色也是妓女,但表示這是個準備出售的妓女,如果客人嫖了一夜,覺得合
適,就可以出一筆錢將這妓女買走。」
吳秀才一聽,不由得渾身一震︰「壞了,朱公子晚上就要嫖我,我怎麼辨呢?

妙香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咬著嘴唇,默默地思表著,一聲不吭。
吳秀才站在一旁,心中焦急,但又不敢出聲催促,生怕吵亂了妙香的思路。
妙香把全身的衣眼都穿好了,又緩緩地繫上了腰帶,突然,她的眼睛一亮︰「
我有辦法了!」
於是妙香把吳秀才拉到床邊坐下,低聲地說出了她的妙計…
天上滿佈著雲,星也不見,絲毫物影也沒有,夜在高矗的巖峰和挺拔的松樹之
上,撒開了一張黑色的大網,籠罩著整個斗母宮。
吳秀才沿著走廊走著,他要去朱公子的臥室中「接客」。
這一接就要暴露他的身份了,但是地卻無法躲避這過遭遇,因為老尼姑親自在
他後面押著。
「這位朱公子來頭不小,」老尼姑向他介紹著︰「你好生恃侯地,如果討得他
歡心時,說不定把你贖出去,當個妄侍,你就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
「我知道了。」吳秀才提著嗓子答應著,他的眼睛不停地朝花園中瞟著。
花園中,一叢叢的花草樹木,在黑夜中,更加暗淡朦隴,妙香穿著一身黑色僧
袍,躲在花叢後,悄悄跟縱著吳秀才…
迎面一座雕樑畫棟的獨立樓閣,張燈結綵,一派喜氣洋洋的爿派。
吳秀才看過幾間嫖室,都沒有這間的如此富麗堂皇。
「可見朱公子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吳秀才正在想著,老尼姑已經拍著他的肩膀,指著二樓一個亮著燈光的窗口說
道︰
「朱公子就在裡面,你快些上去吧。這樓閣再沒有別人了,你可以不必害羞,
盡情浪叫,迎合朱公子吧!」
老尼姑說著,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便轉身走了。
吳秀才提心吊膽地走上褸梯,又回過頭來,向花園中一望,天色很黑,伸手不
見五指…
「不知妙香跟來了沒有?」他想著,心中不由一陣緊張。
「妙蓮,你楞著幹什麼?」花園中傳來了老尼姑嚴厲的斥責聲!
吳秀才嚇了一跳,趕緊垂著頭,跑上了二樓,敲開了朱公子的房中。
朱公子早已在房中等候,門一開,地就抱著吳孟材,親了個嘴︰「妙蓮姊妹,
你今晚特別漂亮!」
原來,吳秀才來此之前,老尼姑便逼著他再化妝一次,眉也加黑,胭脂加紅,
化得更加嬌艷,在燈光下一看,真的是一個俊俏的小尼姑。
朱公子似乎有些喉急,伸手便去解吳秀才身上的衣帶,才拉了一半,吳秀才便
扮出害羞的樣子,抓住朱公子的手一捏。
「朱公子,人家…」
這一捏,朱公子的身子立刻趐麻了半邊…
「小師姑,你想說什麼?」
吳秀才扭著腰肢,吞吞吐吐地說︰「小女子本是良家婦女,送入斗母宮,方才
被逼為妓,今天是首次接客,難免羞愧…」
「嗯,你想怎麼樣?」
「我想,這裡燈燭輝煌,要我脫得精光給男人看,實在是很難堪。」
「哦,我明白了,」朱公子一笑︰「你希望熄了燈,再陪我上床,是不是?」
「朱公子真是體貼,」吳秀才嬌笑著︰「請先上床,等我來熄燈。」
朱公子是個享受慣的人,於是倚在床上,笑吟吟地望著。
吳秀才鬆開了自己的衣帶,解開憎袍,露出一件粉紅色的肚兜,肚兜下,他早
已悄悄縫墊了兩團棉花,在燭光飄忽之下,若隱若現。
躺在床上的朱公子是春情勃發,哪裡看得出破綻?
吳秀才扭著屁投,走副桌前,吹熄了兩支大紅燭,房中只剩下一盞小小的
油燈,放在牆角。吳秀才回眸向朱公子一笑︰「朱公子,熄了燈,黑暗中你想怎瘋
狂都行…
「小浪貨,你可真會搞氣氛,」朱公子躺在床上淫笑著︰「搞得我心裡癢癢的
。看起來,你比妙香更懂得男人的心理!」
吳秀才矯笑一聲,走到牆角,故意讓僧袍滑了下來,露出整個赤裸的背部和肥
大的屁股,又白又嫩,圓滾豐滿,比妙香真是有過之無不及…
「快些!」朱公子眼睛看得幾乎掉下來︰「快上床來!…」
吳秀才又向他拋了一個淫蕩的媚眼,然後一口吹熄了油燈,房中頓時一團漆黑
,伸手不見五指。
吳秀才悄悄走房門邊,把門拉開,躲在門外的妙香趕快閃了進來。
黑暗中,朱公子聽到門聲,覺得奇怪︰「妙蓮,你開門幹什麼?」
「哦,沒有,」吳秀才笑著︰「我只是檢查一下房門閂好了沒有,免得讓別人
闖了進來,不好意思…」
「你的花樣可真多,」朱公子心癢難熬︰「別的尼姑都是淫蕩得出汁,唯有你
一副羞人答答的樣子,我最喜歡這種情調了…」
在他們一問一答之際,妙香早已悄悄脫光了全身衣服,爬上床去。
黑暗中,朱公子迫不及待地摟著她,一陣狂吻,妙香生怕露出破綻,不敢出聲
,只是把嘴唇緊緊貼著朱公子,一條舌頭早已伸入他的口中,翻滾亂攪著…
朱公子兩手在她全身上下摸索著,只覺得觸手奇滑,摸起來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原來,黑天暗地嫖妓,更加有趣!」朱公子淫笑著,一個翻身便騎到妙香身
上,分開她的雙腿,便盲目地橫衝直撞…
妙香急忙用手扶著他,納入正軌,然後雙腿架在他的後腰上,縱情晃動起來…
朱公子雖然早晨剛剛嫖過妙香,但是在一片漆黑中,他把她當成妙蓮,腦子裡
充滿奇妙的性幻想,交接起來,更加舒暢百倍…
「妙蓮,」朱公子氣喘吁吁,一沒不停地撞擊著︰「你比那個妙香,更有情趣
…」
妙香咬著嘴唇,心中偷笑。她的鼻孔哼出了陣陣美妙的呻吟,小腹中,久經訓
練的肌肉有節奏地收縮著,像雨點般打著朱公子…
朱公子從來沒聽到這種「陰功」,只覺得渾身骨節趐麻無比,全身血液加速運
行!
「我不行了!」朱公子喘著氣︰「我要射死你!」
「拚盡全力,撼山搖樹,倒海翻江,掀起滔天巨浪,澎湃而出…
浪潮平息了,朱公子軟綿綿地躺在床上。妙香下了床,又悄悄溜出門去。
站在門邊的吳秀才這才點著油燈,扮出一副性交後的浪態,和朱公子互視蕩笑

一場移花接木的性遊戲天衣無縫地完成了,吳秀才和妙香回到自己的禪房。
次日,二人正在笑著議論昨晚的事,突然看見老尼姑跨入房中,滿面春風地向
著吳秀才行禮。
「恭喜啊,妙蓮!原來這個朱公子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上的十三王子,他很
喜歡你,出了重金,把你買下了!」
「什麼?我…?」吳秀才張口結舌。
「你現在就是王子妃!御林武士已經在前殿等候,今天就要把你接到皇宮去了
!」
吳秀才大驚失色,不禁暗暗叫苦。

第六回癡男怨女奇緣巧逢終成眷屬
話說吳秀才和妙香巧妙地偷梁換柱欺騙了前來嫖妓的朱公子,正在暗暗慶幸。
沒想到這個朱公子竟然是當朝皇帝的親生兒子…十三王子!
十三王子嘗到了黑暗中妙香高超的性愛技巧,是皇宮中那些嬪妃所無法比擬的
,他以為這是「妙蓮」的「妙」處,便付了一筆錢,將「妙蓮」買了下來,帶回宮
中去,等她還俗,納為嬪妃。
身為「妙蓮」的吳秀才聽到這個消息,好比聽到死刑判決,整個人嚇得尿了出
來。
他冒充女人,在斗母宮中雖然危險,但有妙香從旁協助,總算可以瞞天過海,
如果到了皇宮,守衛森嚴,宮女在旁,自己毫無援手,男扮女裝的秘密一定暴露,
這便是欺君之罪了!
「欺君之罪,要殺頭的。」妙香低聲地提醒吳秀才。
她的心中也很著急,但又束手無策,求老尼姑?當今王子的命令,諒她也不敢
違抗的,說出真相?老尼姑為了保守斗母宮的秘密,一定將吳秀才殺掉滅口。
「不如冒險逃跑吧?」妙香低聲悄言,無可奈何,只好出此下策。
吳秀才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下,便向老尼姑施了一禮︰「師父,既然我就要當
上妃嬪,一要多謝師父給我這個機會,我想在斗母宮中再逗留兩天,宴請眾姐妹,
一來為道賀,二來聯絡感情…」
吳秀才心中打著著如意算盤,只要一到天黑,他就逃出宮去,泰山方圓十餘裡
,找個荒野山洞,躲他十天半個月,等頭髮長出來,就可以恢復男子漢身份了…」
「唉…」老尼姑長歎一聲,搖了搖頭。
吳秀才莫名其妙︰「師父,怎麼啦?」
「朱公子…不,十三王子實在太喜歡你,所以派了御林軍武士來,要你立刻就
啟程進京,一刻都不准拖延,否則就要燒燬斗母宮。…」
吳秀才暗暗吃了一驚。
「那好吧,我回去收冶收拾行裝。」吳秀才說著,走出房門,不料房門外就站
著兩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御林武士!
「皇宮中什麼東西沒有?娘娘又何必收拾行裝?」武士很有禮貌,但又態度堅
決地阻止吳秀才。
「是啊,妙蓮,」老尼姑在他身後笑著︰「皇宮中黃金白銀,山珍海味,真是
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啊!」
「娘娘,請上轎吧!」武士們催促著。
吳秀才不由得六神無主,茫茫然回頭望著妙香。
妙香縱有三頭六臂,此時也束手無策了。
她只能眼睜睜著著自己的情郎,在武士的押送下,無可奈何地走了出去…
他們來到前殿,這裡早有一隊御林軍和兩個宮女在等候,見到吳秀才走來,大
家一起跪了下來。
「參見娘娘!」
吳秀才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回答才是︰「你們…都起來吧。」
「多謝娘娘。」
眾人起了身,幾個宮女走到吳秀才身邊,扶的扶,摻的慘,簇擁著吳秀才,那
隊御林軍隨即前呼後擁,將他保護得水洩不通。
吳秀才拚命回頭,只見妙香站在大殿的柱子邊,正偷偷地用衣袖拭著眼角的淚\
水…
他此時身不由己,被宮女與武士包圍著,緩緩離開了大殿。
山門前,早已停放著一輛大紅宮轎,吳秀才糊裡糊塗被人扶入轎中。他隔著轎
,向山門偷窺,妙香站在山門口,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轎夫們抬著轎子下山去了,山路岐嶇不平,轎子一晃一晃…
轎中,吳秀才不由流下淚來︰「唉,要不是自己迷戀美色,男扮女裝,今天也
不會被王子選為妃嬪,今天晚上,王子一定要跟我睡覺,這一睡,我就原形畢露了
,欺君大罪,五馬分屍…」
庭院深深,流水潺潺,皇宮中的御花園內,百花吐艷,真是人間仙境。
一個雲鬢高梳,滿頭插著金簪王墜的絕色美女倚在欄桿前,出神地望著滿園春
色,「她」就是吳秀才。
自從地被選為王子妃嬪,來到皇宮之後,下知不覺已經過了三年多的時間了。
三年來,他的頭髮已經很長很長了,而他的男子身份卻一直沒有暴露出來,簡
直是一場奇跡。
原來,吳秀才被十三王子選為妃嬪之後,十三王子便叫人把他送入宮中,等待
他的頭髮長出來之後,再來跟他成親。
十三王子預計要幾個月時間,頭髮才能長得夠長,於是沒有急於回京,而是繼
續在江南微服遊覽。
十三王子是個好色之人,每到一處,例必光顧當地妓院。
性生活太過頻密,身體自然會有虧虛,加上江南地方濕熱,水土不服,十三王
子洩上了重病,尚未回京,就在途中不治身亡了。
吳秀才就這樣避過一場大難。
他住在宮中,沒人來騷沒他,又有宮女服侍,生活上是極盡享受。
但是,他仍然要保持女子的外表,無法恢復男子身份。
皇宮大得像海洋,他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更何況皇宮的守衛又是特別嚴密
,要想逃出皇宮,幾乎是跟飛上天空同樣困難。
於是,他就在提心吊膽之中,做了三年的女人,心中則是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妙
香。
這一天,吳秀才正在御花園中散步,突然間,有個太監走來,向他宣讀了太後
娘娘的御旨。
原來,太後見十三王子病死了,擔心「妙蓮」一人獨守空幃,在宮中難受,特
地將「她」許配給今年的新科狀元毛德彰為妻。
吳秀才一聽太後御旨,不由暗暗叫苦︰「沒想到平平安安躲了三年,現在大禍
又降臨了,嫁給狀元為妻,自己男扮女裝的事又要暴露了,這條欺君之罪仍是躲不
過,自己的人頭又保不住了。」
但是,太後御旨就連皇帝也要遵從,不管吳秀才同意不同意,宮中的太監、宮
女已經忙碌地張燈結綵,佈置新房…
半個月後,一個月圓之夜,大喜的日子來臨了。
吳秀才穿上霞披,戴上鳳冠,打扮得十分艷麗,在宮女的扶持下和新狀元拜了
堂。
洞房花燭,喜氣洋洋。吳秀才坐在床沿,好像坐在釘板上。
新科狀元毛德彰坐在椅子上,似乎也不太急著要上前親熱。
屋內靜悄悄,兩個的呼吸都聽得清清楚楚。
吳秀才一顆心緊張得幾乎要跳出來。
「待會兒上了床,新郎發現我是男的,他會不會大聲呼救?如果我把真情告訴
他,跪下來求他饒恕,他會高抬貴手嗎?」
吳秀才心亂如麻、坐立不安。
身邊只聽得新郎慢慢地向他走來,一步,一步…
吳秀才的呼吸也隨著新郎的腳步聲,一起一落,急得幾乎要昏倒了。
新郎走到床邊,望著新娘,伸手揭下遮蓋著新娘面孔的大紅絲巾…
二人四目相對!新郎和新娘第一次見面了!
兩個人都愕住了!
只見毛德彰呆呆望春吳秀才,眼睛睜得大大的!
「你!」這一叫使得吳秀才大吃一驚,定睛再看,他情不自禁叫了聲︰「妙香
!」
二人緊緊摟成一團,喜極而泣。
吳秀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又一次幸運地逃過大難了!
「妙香,你怎會女扮男裝?又怎麼成了新科狀元毛德彰了?」
吳秀才急不及待地一看。妙香依偎在情郎懷中,眼角仍然掛著喜悅的淚花。
「自從捉你走後不久,斗母官就發生一單慘案,一股強悍的匪徒衝入,搶掠財
物和尼姑,放火燒燬了寺廟,我趁著混亂逃出魔掌,流落江湖,為了怕惹來狂風浪
蝶,開頭我便冒充是和尚,後來頭髮長了出來,我就冒充書生,苦讀詩書。今年參
加考試,只是覺得好奇有趣,沒想到一帆風順,居然考得個狀元!」
「幸虧你考了狀元,」吳秀才笑著︰「否則我要嫁給別人,原形畢露了!」
「這都是天意啊!」二人緊緊擁抱,深深地接吻,彷彿要把三年來的相思之苦
一吻而盡…
吻著,接著,二人便覺得身上這身新服太阻礙了,於是,你替我脫,我替你脫
,不一會兒,便脫得個精光。
「妙香,我想參『歡喜禪』…」
「哥哥,我也好想…」
二人倒在床上,嘴巴仍緊緊粘在一起,你的舌頭伸了過來,我的舌頭伸了過去

四條手臂交錯在一起,你摸著高峰,我摸著巨樹,你摸著深淵,我摸著那草地

四條大腿盤絞在一起,你緊緊磨擦,我頻頻挨碾,你大大分開,我高高翹起…
兩團烈火燃燒在一起,你燒得我滿瞼紅漲,我燒得你大汗淋漓…
烈火越燃越旺,一發不可收拾,幾乎要燒燬理智,燒燬一切…
二人在床上歡滾著,搖撼著,搖得那張堅固的大床也發出了「吱吱」的響聲…
壓抑多年的感情,化成了無數次的衝刺,化成了堅挺的聳立,化成了氾濫的潮
濕…
歡樂的軀體,更得百倍的敏感,每一下搓摸,都有百倍的快感;每一下抽動,
都帶來百倍的歡愉…
積累已久的洪水在翻滾、沸騰。
吳秀才緊緊咬著牙,強迫地關閉著那道閘門,洪水像海潮,一浪接一浪,一波
推一波,衝擊著閘門,然後又退去,儲蓄著第二浪的攻勢,接著便排山倒海而來!
脆弱的閘門,終於崩潰了,洶湧的洪水從狹窄的通道飛馳而出,形成箭一般的水柱

「啊!…啊!…哥哥啊…」
妙香只覺得洪水沖擊著她,包圍著她,使她暈眩,使她昏迷,使她飄飄然然,
使她成仙…
高潮之後,洪水消失,激情消失,只餘下微微的漣漪,輕輕地蕩著、蕩著…
手兒在起伏凹凸的肉體上,無力地撫愛著,抹去小小的、晶瑩的汗珠…
眼兒望著眼兒,用歡樂、暢快的眼神,訴說著無限的愛意…
口兒對著口兒,不是接吻,只是低低地喘息著,互相感覺對方的氣息…
長夜漫漫,良宵苦短…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低垂的小褂,不知不覺,又充滿了活力,逐漸挺立
,昂首怒放…
神秘的仙人洞,又泌出了細細的山泉,傾訴著飢渴和期待!
妙香一個翻身,騎在吳秀才的上面,格格一笑︰「別忘了我是新郎,你是新娘
…」
新郎自然要採取主動,妙香上鞍策馬,先是一陣漫步,然後加快頻率,變成小
跑,然後驅動疆蠅,變成疾馳,最後是瘋狂加變抽打,瘋狂地馳騁…
不久之後,新科狀元「毛德彰」被朝廷指派到廣州任太守,「他」自然帶著著
「嬌妻」上任。
半路上,吳秀才恢復男裝,妙香恢復女妝,從此逍遙自在,享不盡的恩恩愛愛


~完~